馬里蘭烏龜俱樂部

蒙特婁,加拿大 Montréal, Canada

雖然偶爾還是會很無奈的收縮個幾個小時,倒也無風無雨的過了兩個星期。在36週時突然輕微出血,雖然只差一週就是足月,但是baby的肚圍身長腿長,都只有33週左右,蝦子醫生這時給了第二個鐵口直斷「作好兩週之內就會生產的準備」;還附加了一句不曉得是安慰還是耍冷:「如果現在就生,你應該會比較快樂」。懷孕之前,就打算生射手座寶寶,據說跟G比較合。原預估的預產期是11/26,到36週的預測值已經延到12/6左右,運氣好每年過生日時,爸爸和baby兩個人可以共用一個蛋糕,運氣不好,再撐個三週,至少也是個射手頭。

年末大家都忙,人人自危,連鬆餅他阿姨,聽到出血的消息,也只能撂下一句「叫她撐著點…」。是的,為了撐到射手座寶寶,為了能在期末交得出報告,以及每年有正當理由幫自己慶生,即日起全面禁止G出門及作家事,舉凡買菜,煮飯,洗衣,清掃都一手包辦,週末還得上圖書館,借回整套的金庸,G小姐就整天躺在沙發床上,手捧鹿鼎記,天龍八部,射鵰英雄傳,度過了孕期最後的兩週。還好金庸很會寫,才有辦法留了神雕俠侶,倚天屠龍記,笑傲江湖,等我們生第二胎時使用。

38週,原本以為只是一般的產檢,這一關過了,下星期就可以大搖大擺,等著迎接射手座寶寶。但天不從人願,產檢時蝦子醫生說已經開四指了,最慢兩天之內就會進入產程,為了避免G把baby生在計程車上,要求她當天催生,他也馬上聯絡產房醫生,安排住院。但產房回覆當天太忙,只得延到第二天再催生。他看到G一臉掙扎的表情,疑惑的問「妳不想要馬上生嗎?」

唉,射手座寶寶當下變成了天蠍座寶寶,只差六天卻破了功的感覺,讓G覺得一定是蝦子醫生內診時,把子宮頸撐大,以免還得替這個病人提心吊膽好幾個星期。於是當晚兩人開始無奈的組起嬰兒床,煮好兩大鍋食物,再三確認生產袋物品一應俱全,顫顫兢兢的過完了兩人生涯的最後一晚。

事實上G還在作最後的掙扎,中午打電話去產房問有沒有空位,得到「排在第二順位」的回覆,心裡還想以這裡病房供給的速度,再撐過四天五天不是沒有可能,打算逃避現實,過一天算一天。就在我下午報告完,剛寫完信給教授們請一星期假的當時,G打電話來說,病房要我們晚上六點整報到。既然已經逃不掉,好整以暇的把家裡內外打掃一遍,待產包+攝影包一扛,計程車也不坐了,兩個人嘻嘻笑笑的一路散步到生產中心(聽起來很像工廠,可是人家真的是叫Birth Center)報到。

到了生產中心,花了十幾分鐘才跟護士解釋清楚我們來幹嘛,雖然覺得有點納悶,但是一個肚子微微隆起的孕婦,穿的揹的都像是要去爬B戡的裝備,實在很難令人聯想到馬上要生產。G九個月的肚子,比她週遭認識十幾個孕婦的五個月肚子還小,害她每次去看門診都很心虛,最怕隔壁孕婦問「現在幾個月了?」,然後露出一臉懷疑或你在膨風的表情。G之所以會認識十幾個孕婦,是因為懷孕真的是會傳染,她們實驗室不過十六七個成員,就有六個學生/博士後的配偶或本人,在未來半年之內都會陸續生產(鬆餅是這一波嬰兒潮的浪頭),加上實驗室樓上樓上隔壁點頭之緣的孕婦,使G在癌症中心當主任的老闆,認真的考慮把中心的老鼠房改成托兒所,反正養baby跟養老鼠對科學家來說,差別應該不大。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,他再婚的老婆也懷孕了…

後來才搞清楚,原來只是通知我們來作檢測,如果一切正常,就回家等候病房的消息。我們背地裡猜想,應該是本來六點鐘有病房,我們心不干情不願的拖拖拖,拖到七點多才到,病房又被佔了。雖然說遲到是我們不對,可是大包小包懷著即將解脫的心情來生產,卻被告知沒事就打包回府的感覺,很差,只能無奈的在觀察室裡,監測baby的心跳及子宮收縮情況。

不曉得是baby聽了他爸半小時不絕於耳的抱怨,還是剛剛走20分鐘的小坡的確有助於產程,忽然baby的心跳從140幾降到50幾,我們以為是感測器鬆脫,不以為意,可是值班的護士很緊張,馬上連call住院醫師,主治醫師,七八個人一瞬間擠滿了小小的觀察室,氧氣罩,手術檯,一車亮晶晶的儀器,把我擠到門邊去。過了七八分鐘,baby心跳終於恢復正常。主治醫師笑嘻嘻的說:「恐怕今晚我們不能讓你走了」。萬歲!

之前兩次子宮收縮進醫院,都是迫不及待的想逃離,這次卻黏著不放,說什麼也要生完才走,實在是因為不想再整天提心吊膽的過生活。兩個人孕期日常最典型的對話:「今天有收縮嗎?」「一點點」,什麼事也不能作,現在終於開了六指,護士在八點打了催生針,說等四個小時藥效出來,就可以準備接生。於是兩個人無聊到討論起為何病床要有扶手,以及生產時抓扶手真的有幫助嗎這種問題。雖然說收縮的力道有加強,G還是可以神色自若的入鏡DV,笑嘻嘻的說些言不及義的五四三。



還不到兩個小時,突然一陣劇烈陣痛,G從病床上痛到整個人平躺跳起翻身,還真的有去抓扶手。護士慢條斯理Call了好幾次才來,建議幫G打麻醉針,去準備了十幾分鐘,不見人影。這時第二波劇痛來襲,我看情況不大妙,緊急鈴Call了好幾下,二號個護士三四分鐘後才到,本來她大概以為是一般產婦陣痛時的雞貓子鬼叫,後來她露出難以致信的神情,然後我也看到了為什麼:床上一攤羊水,baby黑黑的頭髮冒了出來,到了額頭的位置。

也許是因為生產的人員和器材通通都還沒到,以為只是定時巡房的二號護士嚇壞了,抓起身上的對講機,幾哩咕嚕講了一堆代號,之後所有的事件都在六分鐘內發生,依序是:

1. 二號護士飛奔到房間另一頭,把櫥櫃一一打開,儀器一個個接上電源。

2.菜鳥實習醫生首先慌張的推著放器械的推車進來。

3.廣播開始急促的呼叫住院醫師,主冶醫師,其他兩三個護士,還聽到Red Code之類的東東。

4.菜鳥醫生也看到baby黑黑的頭,一點辦法也沒有,嘴邊喊著 Don't push (不要推/用力),手上一包手套竟然撕不開。強作鎮定的先生自告奮勇的搶過來,開了15秒竟也打不開,最後有勞比較冷靜的二號護士,用剪刀剪開。

5.菜鳥醫生終於戴上了手套,嘴邊還是喊著 Don't push,多了一支手去把Baby已經露出到鼻子的頭往回推,臉上露出完了完了,一定會被教授給當了的表情。先生一邊抓著嘶吼的產婦免得她翻下床,一邊也只能無可奈何跟著誦讀 Don't push Don't push。菜鳥醫生,二號護士,先生,產婦,四個人合力演出前四分鐘,真可惜攝影機沒有早點架出來…

6.終於另外兩個護士各推著一車東西前來,住院醫師也到了,大家七手八腳的在球門口就位。還來不及把產婦架上了生產臺,二十秒之內第三波陣痛出現,Baby一瞬間滑了出來,他的頭一把被住院醫師接住,哇哇大哭。

G這時激動的哽嚥了起來,大家終於想起要把她架上生產臺,並紛紛從方才的一陣錯愕中驚醒過來。還好大家還記得我,把臍帶整了整送到面前來讓我剪。我冷靜的記起書上寫,臍帶要留四公分以上的叮嚀,不然會有諸多疾病纏身。Baby隨便用布一纏就送到媽媽懷裡,開始有覓乳反應。原本凝重的氣氛頓時輕鬆下來,這時德高望重,滿頭白髮的主治醫師終於進來了,看到接生團隊沒有她也行,露出滿意的微笑,看來菜鳥醫生可以繼續存活到下學期了。



菜鳥醫生之所以菜,是因為他都被護士指揮來指揮去,問病史,量數據,時常流露出不知所措的困窘表情。最後也沒忘再出一次包:當他很認真的準備好縫傷口的針線器具,正打算拿出看家本領的時候,主治醫師瞄了一眼,就說「哦,只有一公分的撕裂傷,那就不用縫了…」;菜鳥醫生只得悻悻然的收回手上的傢伙。剛剛沒幫上忙或趕不及到的護士,也都紛紛心虛的讚美G多麼的great,baby多麼的wonderful,讓覺得沒啥大不了的G和我,都不好意思了起來。

這時被晾在一旁的我,很想去拿相機和攝影機拍,可是精采的鏡頭都錯過了,捶首頓足大嘆可惜;又想跟在菜鳥和住院醫師旁邊開開眼界,看主治醫師抓起血淋淋的胎盤,分享她幾十年來的老經驗,只是怕被護士覺得不太有人性,不先顧自家妻小。正當猶豫不決之際,主治醫師轉過來叮嚀我們,以這麼快速的產程,下一次一定得在醫院作催產。蝦子醫生還算客氣,擔心我們生在計程車上,以今天只有六分鐘的反應時間看來,恐怕連自家大門都出不去,就會挫在家裡。事實上我已經暗地裡作好急產的準備,除了剪刀沒消過毒,綁臍帶的橡皮管還沒買,打算用買菜剩的橡皮筋代替外,其他裝置與步驟早已準備妥當,細節請google"急產處理"。


不過主治醫師交代完正事後,除了恭喜外,還給了"effective"的評語,不曉得指的是G的產程(只需二小時在產房,三波陣痛,六分鐘完產),還是她的接生團隊(其實菜鳥醫生一個人就可以搞定,不然我來好像也差不了多遠)。事實上我覺得,這個醫療團隊跟清潔隊沒兩樣:家庭主婦在門口急著倒完垃圾,好回去顧爐頭上的菜。前頭的菜烏清潔隊員先跑來說「不要倒不要倒」,等垃圾車好不容易開來了,主婦一股腦把垃圾倒出後,清潔隊員把垃圾一一分類,再把不小心流到地上的污水擦一擦,一溜煙又全體移師到下一戶,繼續收垃圾。我們也在兩小時內很有效率的被移到新生兒中心,享受一整排嬰兒的鬼哭神號。



現在回去看鬆餅初生時的照片和影片,都已快忘了這位baby先前的模樣,所以留下了Blog右側一堆雞毛蒜皮的照片和影片連結,聖誕假期回去補班的空檔偷偷自娛一番,開學後可能又會消失一陣子了。

鬆餅名字的出處有點來頭,南朝梁武帝有言:「懷傅呂之術,抱屈賈之嘆」。這裡的傅,指的是殷商的聖賢傅說先生,因此「懷傅」有緬懷先賢的意思。

以上是唬你的,這都是他媽想破腦袋,花了一年時間比對各大命理網站,最後決定命相比較好的名字,再派他爸查遍四庫全書,穿鑿附會一番。既然它的發音接近 Waffle,也就是英文的"鬆餅",所以他的中文小名叫鬆餅。英文的名字取諧音 Wilford,意思是平靜,因此英文小名叫 Willy。(話說生完之後再check,網站好像有改版,原來不錯的名字變得有點不好,這…)

懷孕前30週,沒有什麼可以寫的。沒有孕期症狀,飲食喜好沒有改變,肚子也平坦無奇,除了藉機多吃了幾餐,多睡了點覺,沒有再去爬岩之外,唯一像孕婦的地方,就是定期增加重量,以及每隔兩週散步到後山的Royal Victory醫院,找蝦子醫生報到。

蝦子醫生的原名叫 Aloan Shrim,中文翻譯叫阿龍蝦,他媽應該是希望他長成龍蝦,可是Shrim(p)這個祖宗留下來的名字,總不能改成Lobster,所以給了他阿龍這個名字,至少世界上1/4的人口能夠體會到她的用心良苦。蝦子醫生外表看來,有東歐德奧系的冷酷表情,其實有著不為人知的冷幽默,平常總是吹著口哨穿梭在各診室,永遠是一派輕鬆。

我總覺得,如果蝦子醫生改行作算命,一定會很成功。直到baby平安生下之後,回頭才意識到他的三次鐵口直斷,準確的嚇人。第一次是G有游泳的習慣,教科書多半也對孕婦游泳持正面的看法,可是30週左右開始,游泳後會有下背痛。蝦子醫生一聽,就下了禁止游泳的指示,這讓生有反骨的G不大能接受,嚷嚷這又不是臺灣,幹嘛一有風吹草動,就得在家臥床安胎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,游小力一點就是。

32週時G不曉得那個筋不對,連續三天都到游泳池報到,說是要解除這週繁忙工作的壓力。星期五游完回來,一派輕鬆,心中大概在嘲笑蝦子醫生的大驚小怪。凌晨三點半被G叫醒,一聽到她說子宮收縮已經一個小時,每次收縮達30秒,間隔小於三分鐘,並不斷縮短中。於是衝出門攔計程車,從起床到進觀察病房,不到15分鐘。

一般醫院會建議,如果有半小時或15分鐘一次規律的收縮,就要進產房準備待產。三分鐘的收縮間隔對很多孕婦來說,通常是痛到不行最後掙扎的關頭,她小姐卻好像沒事,自己拎著待產包輕鬆的走進產房。護士看我們不像要生的樣子,但聽到收縮的情況,連忙急call住院醫生來內診,確定子宮頸仍是關閉後,鬆了一口氣。



服用安胎藥,注射肺泡催熟劑,過了12小時後,收縮終於開始趨緩了,原以為經過星期六晚上的觀察,星期天應該可以出院,可是謹慎的住院醫師不放人,堅持要星期一早上,照過超音波確定baby一切正常才行。我們就在這比家裡客廳大兩倍,美輪美奐的彩繪病房裡,伴隨鄰近產房傳來的哀嚎聲,度過了漫長的週末。



說到超音波,baby的發育以頭圍最正常,都有足週數,其他的部份,從30%降到10%,最後降到3%,連預測點都得打在格子外很遠的地方,尤其是腿長特別的短,出生後也印證了他大頭短腿的特質。蝦子醫生是沒說什麼,護士則一直暗示要多吃點,多休息,baby實在是有點小,萬一早產,風險太高。

星期一照超音波時,蝦子醫生剛好路過,問一問就說以後別再游泳了。一想如果baby真的出來,這裡待保溫箱的費用,一定會讓我們破產,以及早產後續種種的勞心勞力。於是限制G星期一到五,只能走五分鐘的路上下班,星期六日可以坐公車去超市走走。可是Baby似乎愛上週末狂熱夜,每到週五週六就蠢蠢欲動,不時來個收縮,終於在34週星期六晚上十點,又衝去生產中心。這次運氣比較好,雖然還是有五分鐘一次的收縮,但頻率沒有再增加,而且只開半指,大膽的住院醫師在觀察六個小時之後,放我們回家補眠。

此後更嚴格的限制G,一星期只能去實驗室三次,一次最多待四五個小時,避開接近週末的星期一五兩天。六日全天不准出門,還去查了子宮收縮的相關文獻,設計了份量表來監測她。在沒電視,沒網路的家裡,硬是啃了幾十本大部頭的中英文小說,G自稱這恐怕是她一輩子看書最認真的時候,幸好有McGill圖書館看不完的英文小說和臺灣文學名著,以及CDN公共圖書館好幾櫃精裝的繁體中文小說。

話說在馬里蘭唸書時,麵包和貝果(Bagel)經常是中午的主食。從Giant overbake特價的貝果,到Costco半打裝一袋,藍莓、芝麻,起司,肉桂口味的貝果,一星期總要吃上十來個,便宜簡單又吃得飽。



到了住一人房公寓時,我們家的F2為了打發閒餘的時間,總是在廚房忙進忙出,想辦法將烤箱的效應發揮到最大。這時我們不再在Costco買貝果了,而是扛回一袋又一袋的便宜到爆的All purpose麵粉,開起來了湖北村麵包坊。



這個麵包坊由於有不惜成本,追求品質的幕後出錢老闆,奶油、牛奶、酵母粉通通從Costco進貨,簡單的說,菩薩牌奶油一次得買16條,紅星牌酵母粉一次得買一年份,加上一包包12公斤的麵粉,雖然沒有省到太多錢,但終於知道什麼叫原味的麵包。



我們家的師傅,本著錯誤中求失敗的精神,不斷的嘗試新花樣;失敗的話,就全數餵自家老闆吃;成功的話,就挨家挨戶推銷剛剛出爐的各式麵包糕點,博得湖濱臺灣鄰居的一致喝采。其中廣受好評的麵點有:

芝麻燒餅 & 地瓜酥



會牽絲的白土司



跟臉一樣大的巨蛋麵包
(還有十人份電鍋剛好放得下的巨蛋包子)



巧克力/咖啡菠蘿麵包



肉鬆沙拉麵包



芝麻火腿麵包



但由於揉麵團、整型、作內餡實在太費時間精力,加上老闆要求的工廠式大量生產,師傅只好掛冠求去。這時老闆拿起了桿麵棍,親自下場生產,才知道餡料生成之不易,不但要不斷攪拌,小火濃縮,還得分清地瓜餡、鳳梨餡的特性;更別提從麵粉桿出有薄膜麵團之辛勞,還有一次發酵、二次發酵時的漫漫等待,好吃的麵包賣得很貴,是有道理的。



老闆回去精算了一下,花了半年時間耐心等待特價,不惜重金投資 Kitchenaid 直立式攪拌器,型號KV25GOXWW(Professional 5 Plus),一次號稱可以打12杯麵粉(1.4公斤),其實我們打到8杯(930克),它就會過熱自動停機了,因為還得算牛奶、奶油、水、糖等,以及葡萄乾,核/乾果等的重量。



它的功能可以很單純,把麵粉,水、奶油放進去,半小時打成麵團;也可以很複雜,從打馬鈴薯泥,打蛋白,到絞肉,製麵條,食物切片切條,只要再多買附屬的套件。還可以發揮創意,自製手工香皂,自製cheese等…。當老闆發現,鄰居姐姐吃了他作失敗的雜糧麵包(把水份過多,沒法整型的麵糰,一股腦丟到pyrex玻璃碗,當模去烤),竟感動得不能自己之時,他相信師傅也同意,攪拌機是樣物超所值的deal。



到了蒙特婁後,一星期打上六杯麵粉,被納入每週固定要完成的工作。現在連老闆,都能自己在半小時內,打出乾濕適中的麵團,如果懶得整型加料,就丟進土司模自然成型。如果遇聚會場合(potlock),或重要節慶(中秋節:鳳梨酥),手工製不含添加物的麵包,是識貨朋友的最愛。



現在回去吃Costco的貝果,或是外面賣的麵包,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怪味。自製麵包要堅韌,要濕軟,任君選擇,只是只能在常溫放個兩天,有空間丟到冷凍庫,要吃時再現烤的口感,不輸剛出爐。事實很多糕點,放個一兩天會更香。



老闆的拿手麵點是芝麻土司,紅蘿蔔土司。從麵粉到成品,實際待在廚房的時間,不到十五分鍾,不但解決了兩人一週的午餐,還能吃出美味,吃出健康,更能常常變換新花樣 (如哈密瓜土司),希望攪拌機可以長命百歲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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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ead.HomeFactory



聖泰倫(Jean Talon)市場是蒙特婁最大的農產市集,尤其在夏日,花花綠綠的各式蔬菜、水果、鮮花,真叫人狠不得開卡車來一股腦搬走。



可是車子已經賣了,只能哀怨地背著兩個大背包,坐上25分鐘的電車去逛,順便享受秋日最後的陽光。



再過幾天就是萬聖節了,應景的南瓜無處不在,聽說郊外還有不少南瓜主題農場,當地小孩每年都會去報到。



蔬果都可以零賣,但是買的箱子桶子越大,價格越實惠,尤其是要收攤時的清倉拍賣,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。



市場裡還有很多肉品,香腸的試吃,尤其是德國酸菜香腸,千萬不可錯過。下地鐵站走了,沿路都是各式華人、東南亞、中東超市,外加不少義大利或土耳其餐廳或小店鋪,絕對可以飽食+滿載而歸。後來有一次,騎了半小時的單車去逛,除了旅行車上的馬鞍袋與大背包外,要是能再拖個拖車,就太完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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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anTalon.Traditional.Market



去年年底趕著回臺灣,沒有參加到Elena家的繫上派對,這次情人節,斯里蘭卡籍的克麗在她家的豪華單身公寓,辦了一個Supreme熱舞派對,趣事不少。



Party 九點開始,克麗家的外窗是180度的環型景觀,家裡的沙潑有夠多,還有不太像研究生該有的42吋LCD大電視。我的同學L是專業酒吧調酒師,據她說工作二個月,就有$8000加幣的收入,她打算趄這個暑假四個半月的時間,把博士班的學費給籌齊。所以各式酒種總共十多樣,大家樂壞了,還好我有自備類紅酒的櫻桃汁,不然一定會被灌倒。



幾杯黃湯下肚,不熟的同學朋友開始變熟…

C 跑過來說,你跟你家人的感情真好,不像我,跟家裡人都沒啥來往,你們華人都是這樣子的嗎?

M 跑過來說,嗨,我是你同學,只是我很少出現,我男朋友去西安教過半年中文…

H 說他說他是印尼華僑,以前他在臺灣的姑姑還叫他要到臺灣唸高中…

還聽到不少繫上那幾個老師原來是夫妻,誰誰誰今年又(沒)拿到獎學金,原來我真的在管線的很末端。



大家一邊聊天,一邊上youtube點歌,其實外國人也很愛卡拉OK,爛爛的youtube就可以滿足了。到了十一點,大家真的Hi了起來,熱舞派對正式開始… 最後搞到三四點才散場。



以後有派對,記得要請華人,最後都是我們衝到廚房,洗碗清潔把所有東西恢復原狀。這回N同學對我的單眼相機+外閃很感興趣,除了過足她初回攝影師的癮,還幫我照了不少的相,感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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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CY.Valentine.Party

由於Montreal的冬天很冷,聖誕節遊行早在十一月下旬就舉行。經過了一整個暑假狂歡的各種慶典,9-11三個月的空窗期早就把大家悶壞了,就算已經下了不少雪,負十幾度的溫度,還是擋不住滿心期待聖誕禮物的大小朋友。

這裡的遊行隊伍都很敬業,隨著不同的主題變換造型和顏色,還會有各式的醜角表演。這回帶上了迷你小砲,畫質差了一點,射程可是遠了很多,如果有太陽,表現應該會更好。





永遠少不了的是,滿山遍谷的小朋友。他們的禦寒裝備才齊全哩,冷到的永遠是我們這些準備不足的南方佬。





雪人,薑餅屋,濃濃的聖誕味





耍寶的阿公阿媽和小丑





青春洋溢的美少女





小朋友最愛的造型公仔





各國的民俗聖誕風





最後壓軸的仙女姐姐和聖誕老公公,出場時可是萬人空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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